澎湃新聞3月28日從重慶姐弟墜亡案兩遇害小孩母親陳美霖和權(quán)威渠道了解到，重慶市高院3月27日就該案召開庭前會議。庭前會議上，該案二審開庭時間暫定在4月3日。
2020年11月2日下午3時30分許，居住在重慶市南岸區(qū)錦江華府4單元15樓的雪雪（化名，歿年2歲）、洋洋（化名，歿年1歲）墜樓身亡。經(jīng)重慶南岸區(qū)警方偵查，該起墜樓事件是一起故意殺人案，兩個幼童的爸爸張波及其女友葉誠塵是嫌疑人。
涉嫌故意殺人的葉誠塵和張波。 受訪者供圖
重慶市五中院審理后認(rèn)為，張波、葉誠塵的行為突破了人倫底線、道德底線、法律底線，嚴(yán)重背離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社會影響極其惡劣。且兩人作案動機(jī)特別卑劣，主觀惡性極深，作案手段特別殘忍，犯罪情節(jié)特別惡劣，后果和罪行極其嚴(yán)重。葉誠塵與張波在共同犯罪中的地位、作用相當(dāng)。重慶市五中院2021年12月28日上午一審判決張波、葉誠塵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
一審宣判后，兩被告人提出上訴。澎湃新聞此前報道，上訴后，張波、葉誠塵均重新委托辯護(hù)人。同時，張波在二審前夕突然連續(xù)給陳美霖寫信表示懺悔。但陳美霖回信表示，如果張波和葉誠塵需要贖罪，就是坦然接受一審判決靜靜死去。
姐弟墜亡案二審暫定4月3日開庭
2020年11月2日下午3點(diǎn)30分許，該小區(qū)4單元15樓的雪雪和弟弟洋洋墜樓，經(jīng)警方偵查，兩個孩子的生父張波是命案嫌疑人。
辦案機(jī)關(guān)發(fā)現(xiàn)疑點(diǎn)后，經(jīng)過幾番問話，張波交代了作案過程。之后，張波的女友葉誠塵也被警方控制。
重慶五中院審理認(rèn)為，葉誠塵與張波自2020年5月28日至11月2日的微信聊天記錄證實(shí)，二被告人為達(dá)到結(jié)婚目的，多次共謀策劃將張波女兒（當(dāng)時由生母撫養(yǎng)）接到張波家中，以便讓張波同時將兩個小孩殺死，葉誠塵多次催促、逼迫張波作案，并給張波限定作案期限。
法院認(rèn)為，在共同犯罪中，張波積極參與共謀，涉及將女兒接到家中，直接實(shí)施殺害兩名親生子女的殺人行為。葉誠塵積極追求二被害人死亡的發(fā)生，多次以自己和家人不能接受張波有孩子為由，催促張波殺死兩名小孩，并在張波猶豫不決的情況下，又以家人不同意二人在一起、分手、不見面等相威脅，逼迫張波實(shí)施殺人行為，為張波限定最后作案期限，并積極出謀劃策，最終促使張波直接實(shí)施故意殺人犯罪行為。
兩被告人的行為突破了人倫底線、道德底線、法律底線，嚴(yán)重背離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社會影響極其惡劣。且兩人作案動機(jī)特別卑劣，主觀惡性極深，作案手段特別殘忍，犯罪情節(jié)特別惡劣，后果和罪行極其嚴(yán)重。2021年12月28日上午，重慶市五中院一審判決張波、葉誠塵犯故意殺人罪，判處兩人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
一審判決后，兩被告人提出上訴。兩被害孩子的母親陳美霖3月28日告訴澎湃新聞，她從該案二審主辦法官處了解到，3月27日該案召開庭前會議，整個庭前會議從早上9點(diǎn)半開始，直到下午6點(diǎn)半才結(jié)束。
陳美霖說，她從相關(guān)人士處了解到，張波、葉誠塵故意殺人案二審的開庭時間初步定在今年4月3日。
澎湃新聞從權(quán)威渠道獲悉，該案二審開庭時間的確暫定在4月3日開庭，但也可能因?yàn)檗q護(hù)人的申請導(dǎo)致開庭時間向后短暫延期。
3月28日上午，澎湃新聞就“開庭時間是否確定”的問題向重慶市高院相關(guān)部門求證，截至發(fā)稿暫未獲回復(fù)。
二審開庭前夕被告人連續(xù)寫信求諒解
澎湃新聞此前報道，重慶姐弟墜亡案兩名被告人上訴后，葉誠塵重新委托了2名重慶本地律師作為辯護(hù)人。一審靠法律援助的張波，二審時也委托了律師為其辯護(hù)。
同時，在二審開庭前夕，案發(fā)后一直沉寂的張波突然在今年1月1日、1月14日、1月27日給前妻陳美霖寫信表達(dá)懺悔，并請求她原諒。
今年1月，張波接連寫三封信給陳美霖請求原諒。 澎湃新聞記者 謝寅宗 圖
澎湃新聞發(fā)現(xiàn)，這三封懺悔信只有第一封寫了2頁紙，另外兩封都只有1頁紙。三封信懺悔的內(nèi)容加起來不到1200字。
對于張波懺悔信中的內(nèi)容，陳美霖及其家人均表示不予認(rèn)可，“事情發(fā)生這么久了才來懺悔，早前的時候難道就沒懺悔么？應(yīng)該二審開庭在即，他們是想保命或其他目的�！�
幾經(jīng)考慮后，陳美霖還是在今年2月8日給張波寫了一封回信。她在信中表示，三封信翻來覆去只說了一件事“希望我原諒你”。
她回復(fù)張波稱，“對于你和葉誠塵來說，最真誠的贖罪就是坦然地接受一審判決，靜靜的死去。對于二審，我只希望你和她都能實(shí)事求是地坦白自己的罪行，不遮掩，不推卸，不頂罪……只有自己坦然接受判決死去的才叫贖罪，想盡一切辦法拖延時間為茍活、為逃避法律制裁，最后仍然難逃一死的叫懦夫�！�
在回信中，陳美霖告訴張波，“如果像你和葉誠塵這樣喪盡天良的行為都不能被判處死刑，那所有的孩子都將不再安全。所有的人倫良知都不再是生而為人最基本的底線。發(fā)生在我身上的悲劇不能再重演，不能再讓任何一個孩子的母親、父親、爺爺奶奶、外婆外公去感受我和我父母現(xiàn)在每日每夜，每分每秒的痛苦和折磨�！�
陳美霖的家人3月28日表示，命案發(fā)生至今，張波、葉誠塵的家人在明知他們家住址的情況下，從未就張波、葉誠塵犯下的喪失人性的命案向他們及陳美霖表達(dá)歉意，這讓他們無法理解也不可接受。
案情回顧
重慶姐弟遭生父扔下樓墜亡案 兩被告人共謀聊天記錄曝光
重慶姐弟被生父從15樓扔下墜亡案已一審宣判，被告人張波、葉誠塵均被判死刑。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1月10日上午從重慶市五中院一審法官處了解到，兩名被告人的法定上訴期已過，法院暫未收到兩人的上訴狀，還不清楚兩人是否上訴。但不排除兩人以郵寄的方式寄出，如果在法定上訴期限內(nèi)寄出訴狀，依舊可以上訴。
重慶五中院一審審理認(rèn)為，張波與葉誠塵共謀，采取制造意外高墜方式，故意非法剝奪張波兩名親生未成年子女的生命，致二人死亡，均構(gòu)成故意殺人罪。
在共同犯罪中，張波積極參與共謀，設(shè)計將女兒接到家中，直接實(shí)施殺害兩名親生子女的行為。葉誠塵積極追求二被害人死亡的發(fā)生，多次以自己和家人不能接受張波有小孩為由，催促張波殺死兩名小孩，并在張波猶豫不決的情況下，逼迫張波實(shí)施殺人行為，最終促使張波直接實(shí)施故意殺人犯罪行為，與張波在共同犯罪中的地位、作用相當(dāng)。
法院審理查明，葉誠塵在與張波的交往過程中，葉誠塵處于絕對的主動地位，且有暴力傾向和割腕自殘的行為，葉誠塵與張波的微信聊天內(nèi)容也能反映出葉誠塵的強(qiáng)勢地位，且思想和行為極端。
“重慶姐弟墜亡案”宣判，生母前往孩子靈前告知。圖源：澎湃新聞視頻截圖
案發(fā)后，張波在墜樓現(xiàn)場一度痛哭。判決書顯示，當(dāng)時張波的陳述引起警方懷疑，且他與女友葉誠塵的微信聊天記錄全部刪除，警方認(rèn)為不符合常理，后立案偵查。民警對張波、葉誠塵的手機(jī)提取、扣押后，經(jīng)技術(shù)部門恢復(fù)1.7萬余條微信聊天記錄，發(fā)現(xiàn)二人為掃清結(jié)婚障礙產(chǎn)生處理掉兩個孩子的想法。
張波將兩個孩子從樓上扔下的時間是2020年11月2日。澎湃新聞日前從相關(guān)渠道獲得了張波、葉誠塵2020年6月3日至11月2日的與案件相關(guān)的微信聊天記錄，這些經(jīng)公安機(jī)關(guān)依法收集、法院認(rèn)為“內(nèi)容客觀真實(shí)，與本案具有關(guān)聯(lián)性，證據(jù)間能相互印證，形成鎖鏈并予以采信”的信息，詳細(xì)記錄下張波、葉誠塵共謀作案的過程，以及張波的心理變化軌跡。
以下是兩人的微信聊天記錄節(jié)選：
“有娃兒是不可能接受的”
2020年6月3日
葉誠塵：“娃兒沒解決前我不見你媽喲”“我反正堅持有娃兒是不可能接受的”
張波：“你不見娃兒都（注：方言，同就）是了呀”
葉誠塵：“有娃兒真是不可能的事”“你應(yīng)該想辦法啷個讓你2個娃兒一起那個吧”
張波：“2個啷個可能嘛”
葉誠塵：“把她接出來�！薄伴_車帶他們出去�！薄败囯U買起”“說照相呀”“帶她去找弟弟還不愿意嗎”
（注：張波離婚后，女兒跟著母親生活，兒子跟著張波生活。）
張波：“現(xiàn)在是大的個真的可能不認(rèn)我喲，娃兒都不愿意跟我一路，我去說帶她出來耍，都沒得人信，現(xiàn)在娃兒都曉得說話了，她不愿意跟我一路，她跟弟弟沒得任何感情，現(xiàn)在不是非要這么急”
葉誠塵：“那好久急嘛，把房子買了來嗎，你有勒個多娃兒，我們以后找再多錢也沒錢，其實(shí)不是帶不出來娃兒，是不想”
2020年6月4日
葉誠塵在微信中提到其父親在罵她，讓張波“一個月后把娃兒的事處理了”。
張波：“娃兒的事情處理完了，不說出去不都好了嗎”
葉誠塵：“那你快點(diǎn)呀”
2020年6月6日
葉誠塵：“反正有娃兒我是接受不了的”“你馬上把娃兒解決了就行了呀”“先解決娃兒”“還不是怪你在一直拖”“有娃兒我媽我全家都不干”
張波：“我曉得都是娃兒的問題”“目前是房子的問題，等幾天就是娃兒的問題”“再過一段時間是我二婚的問題”
葉誠塵：“二婚就拿房子車子這些來說事撒”
張波：“娃兒出了事，你都沒得資格說我是二婚撒子的”“娃兒沒得了，我們就是公平的了”
葉誠塵：“我就沒得資格說你任何了”“就不得去想你是咋子二婚了呀”
張波：“2條命都這么不值呀”
葉誠塵：“就不該存在呀他們”
張波：“不應(yīng)該在那么也是在了，我不是為了你去做的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嘛”
葉誠塵：“有他們在我們不會幸�！薄坝兴麄冊谑遣豢赡芨阍谝黄稹�
張波：“所以都是為了你，我才去做的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葉誠塵：“能證明你愛不愛我呀”
張波：“完全是為了你”“是你喊我這樣的，我才去做的”“好傷天害理嘛”
葉誠塵：“那你不做嘛”
張波：“哪個愿意做嘛？”
2020年6月7日
葉誠塵在微信中強(qiáng)調(diào)“娃兒解決了才見面”。
（注：葉誠塵供述材料稱，2020年6月，張波受不了葉誠塵，二人分手。2020年9月，張波主動和葉誠塵和好。）
“重慶姐弟墜亡案”宣判，生母前往孩子靈前告知。圖源：澎湃新聞視頻截圖
“反正這周是最后的時間”
2020年9月16日
葉誠塵：“我說的你曉得個要出事呀”“我說算了命的”“我曉得只是你想不想的問題”“我知道，你在權(quán)衡利弊”“我已經(jīng)感覺到你不愿意了”“權(quán)衡利弊就是在想值不值得”“本來都不能接受有個娃兒跟到你”“娃兒在內(nèi)”“反正一件都不能少嘛”
2020年9月20日
葉誠塵在微信中提出讓張波把事情做好了才和好，并且讓張波回家跟家人說非她不娶，還讓張波用刀比著說，張波稱自己也像葉誠塵一樣極端了。
2020年10月10日晚
葉誠塵：“說你娃兒已死”“只有勒個才說的通呀”
張波：“啷個可能嘛”“我記得你那個時候不是這樣說的”
葉誠塵：“說的一直都是，你娃兒沒得了，房子買了”“過了勒個久了”“那個時候你不是說你已經(jīng)說好了嗎”“不過就2周”“還要加上國慶節(jié)”
張波：“主要是現(xiàn)在這個問題我啷個去說嗎？我也說不過去的嘛”
2020年10月11日0時許
張波：“以后沒得娃兒了都沒得這些事情”“到時候我媽自己都要出去上班，都不需要我給錢”
2020年10月18日
葉誠塵：“好久之內(nèi)把事情辦了”
張波：“10月之內(nèi)”
葉誠塵：“說的這周，還給我拖遠(yuǎn)點(diǎn)嘛”
張波：“我沒有拖”“你真的也不要逼得太急了”“做不好吃不了兜著走”
葉誠塵：“啷個不急，喊你這周，你說下周”
張波：“你來嘛”“我說10月之內(nèi)”“這周耍過去了撒”
葉誠塵：“能提前就提前”
張波：“我這周回去，回去等機(jī)會”
2020年10月20日
葉誠塵：“說去說來都是你那2個包袱的問題”
張波：“處理完了，到底得行不喲”
葉誠塵：“肯定得行呀”
張波：“我曉得，今天開始事情沒有昨晚，我們都不能見面”“其實(shí)我現(xiàn)在壓力也大，大得都想爆發(fā)”
葉誠塵：“你是不是要給我個準(zhǔn)確時間”
張波：“10月之內(nèi)，反正沒有辦好，我國人（自己）也不會來見你了”
葉誠塵：“最多10天的時間”
張波：“我現(xiàn)在沒有回去安排，心里也沒得數(shù)”
葉誠塵：“說好這周就這周”“反正這周是最后的時間”
張波：“我想哈辦法嘛；我問了我媽了，我這樣說的，喊我媽給大娃買點(diǎn)衣服，怎么樣”
葉誠塵：“她好就去買嘛”“下個月就合格了呀”
“重慶姐弟墜亡案”宣判，生母前往孩子靈前告知。圖源：澎湃新聞視頻截圖
“我啥子都愿意為你做”
2020年10月21日
張波：“我想2個一起，是不是太夸張了”
葉誠塵：“必須一起呀，你還不明白嗎”“你過年的時候你都提過的”“當(dāng)時說也是2個”
張波：“如果到時候做了，你屋頭人還不同意怎么辦”
葉誠塵：“不可能”“我以我命擔(dān)�！薄暗仨毷�2個一起”
2020年10月24日
張波：“剛才我媽回來說她打電話來說明天中午弄來”
葉誠塵：“必須保證明天辦成”
2020年10月25日
張波：“我身邊還有人”“我媽在弄他們吃的”“看嘛全程都是這樣”“都是分了他們自己吃”“然后她（注：孩子的媽媽）都看到娃兒到處跑”“她在跟娃兒�！薄拔依展娴氖怯辛κ共簧稀薄按蟮膫�今天要回去喲”“明天大的個讀幼兒班”“今天都是背書包來的”“我一直給你照相”“就是在證明我在等機(jī)會”“我全程給你照相”“全程給你證實(shí)”
葉誠塵：“你去喂撒”“你啷個不去分也”“耍玩具撒”“喊娃兒過來跟你耍撒”“應(yīng)該來了都喊她媽國人（自己）走”“喊你媽去幫忙不會嗎”“喊你媽炒個肉不行嗎”“把娃兒留下來耍撒”“你留他肯定不走”“洗碗你去把娃兒抱到�！薄跋赐胫挥心銕迌貉健薄俺酝炅四憔腿グ淹迌罕У健薄昂八麄兿赐搿薄昂八蛬屓觥薄傲粝聛硭！薄�2個人嘛”“說晚上想跟她談哈”
張波：“今天我找機(jī)會”“下周我都自己去接來辦”“周五都去接”“或者直接喊她送過來”“反正她不在就行了”“過來直接耍2天”“而且今天跟下周沒區(qū)別”
葉誠塵：“有區(qū)別”“有意義都不一樣了”
張波：“我沒有說過一句話不愿意辦”“你這次真的要相信我”“我發(fā)誓我是下了決心的”“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葉誠塵：“直接干凈利落點(diǎn)不行嗎”“你不要像上次那樣”
張波：“急不急這一天”“如果我失物（誤）了，我就完了”“我真的是想辦”“你真的要相信我，我發(fā)誓我有那個決心拉我就是怕你不相信，我曉得你本來對我都沒得信任”“我今天全程買衣服的時候都在想，他們都是我和你的絆腳石，有你沒他，有他沒你，我選擇你。我們以后也有我們目前該有的”“我都已經(jīng)想好了全部”
葉誠塵：“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想再耽擱下去了”
張波：“我曉得你急，如果是我不愿意做，我現(xiàn)在絕對不說半句話，我現(xiàn)在一直都在證實(shí)”“你不要為我哭著喊好嗎”
葉誠塵：“放手了”
張波：“你說過不對我說這些話的，你說過一起到老的”
葉誠塵：“那是你做了后，我一直都想好了的，今天決定一切”
張波：“我真的是今天有力沒有使上，我曉得你灰心”“你真的不要做任何事情都這么倔好嗎”“我本來都想好了做這件事情”
葉誠塵：“我等不起了，心態(tài)已經(jīng)繃（崩）了，把房東電話給我吧”
張波：“你對我都這么絕情嗎，我對你一往情深，啥子都愿意為你做”
葉誠塵：“你答應(yīng)我的事都沒做到，我拿咋子來相信你”
張波：“我愛你我都赴湯蹈火跟你一起”“最后一次機(jī)會”“現(xiàn)在等于說是布局完了”“我馬上回來了”“回來我把事情給你說清楚”
2020年11月2日13時40分
葉誠塵在微信上詢問張波媽媽是否外出；案發(fā)后葉誠塵轉(zhuǎn)賬給張波。
【新聞多一點(diǎn)】
葉誠塵父母證言稱，2020年春節(jié)前后，得知葉誠塵和張波在談戀愛，并且知道張波離過婚、有兩個孩子后，他們堅決反對葉誠塵和張波在一起，葉誠塵向二人表示已經(jīng)和張波分手。2020年11月3日，警察找葉誠塵和張波調(diào)查，二人才知道張波的孩子墜樓死了。
葉誠塵的供述材料證實(shí)，案發(fā)前一天即11月1日下午葉誠塵和張波視頻聊天，張波有機(jī)會動手（注：殺害兩個小孩），但一直沒有動手，張波母親回來后就沒有機(jī)會了。當(dāng)晚，張波到長壽找葉誠塵，二人發(fā)生爭吵，葉誠塵說張波房子和孩子的事情都沒辦成，張波為安撫葉誠塵，向葉誠塵轉(zhuǎn)賬4萬元。
11月2日中午，葉誠塵在微信上問張波感冒好些了嗎，吃飯沒得，然后二人一直視頻聊天，都心知肚明張波要做傷害小孩的事情。
張波吃完飯，就給小孩穿衣服，還陪小孩耍了會。
葉誠塵見張波遲遲不動手，就用修眉刀劃傷自己的左手腕，劃破了皮，還說“我們兩個就算了嘛”，意思是張波不把兩個小孩弄死，那就不可能繼續(xù)跟他在一起了，之后視頻就斷了，過了一會張波打電話給葉誠塵說小孩掉下去了，讓葉誠塵轉(zhuǎn)錢，葉誠塵將4萬元轉(zhuǎn)給了張波。
葉誠塵的供述材料稱，之所以要把兩個小孩一起弄死，是因?yàn)椴还苄『⑴薪o誰撫養(yǎng)，都是張波親生的，葉誠塵就是不能接受張波有小孩的事實(shí)，必須兩個小孩都死了，她才能繼續(xù)跟張波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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