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醫(yī)科大學校長饒毅教授 資料圖
首都醫(yī)科大學校長饒毅教授12月8日在個人微信公眾號“饒議科學”刊文《書生牧羊|疫情面前:實事求是、同心協(xié)力、共度難關》,談到了自己及周圍人新冠陽性之后的直觀感受。
饒毅在文章中寫道:“陰差陽錯,那邊廂剛‘放’不久,這邊廂我們幾個書生就成為第一批新牧羊人。外界在爭論癥狀、后果,包括在“饒議科學”上爭論。雙方作者當時都不知道我作為‘陽人’怎么想。我們幾個有重有輕,最重的是高燒超過39度,輕的就是咽喉癢。沒人有呼吸困難、肺病變(這一類是以前致死的主要原因)。從這個意義估計我們問題都不大,應該能挺過去。”
饒毅表示:“雖然我平時有一堆必須服用的藥物,我不迷信藥物,對于各種感冒一般是不用藥的,更不會讓人欺騙。我父親就是醫(yī)生,大部分時候,其他人家要吃藥的,他都是不讓我們吃(但全家的高血壓,他都教我們選用)。所以,牧羊一次,我也很少藥物。(如果有呼吸困難,肯定求救于醫(yī)生)。我用過國產滅活疫苗,毫無副反應而抗體很高。我知道海外親戚用mRNA疫苗一般會發(fā)燒。所以,我推薦國內的人用國產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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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這樣的天災面前,應該實事求是、同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饒毅表示,“這幾年我見證了體制內對群眾的關心、對工作的負責。北京市是讓組織部門為主抗疫。平時他們安排其他人職務,這三年抗疫工作很辛苦。首醫(yī)的書記帶領副書記、副校長、紀委書記等帶領校、院系領導經常連續(xù)多天睡在學校,白天黑夜處理問題。各個國家,選擇什么抗疫措施,什么時候怎么調整,是非常不容易的。在沒有兩全其美的答案的情況下,是非常困難的!
饒毅認為,“現(xiàn)在,在不可能長期用單一方法,在經濟、民生、民情都難以承受的情況下,在醫(yī)療服務也不可能完全包辦的情況下,我國改變策略,為大多數(shù)人所歡迎。但是,改變的時候,應該實事求是,說清楚優(yōu)缺點,這樣才有公信力。知道什么說什么,不懂的時候不要裝懂。各級衛(wèi)健委對上級需要實事求是、對大眾也要實事求是。需要大家理解和體諒的時候,也明確。需要大家支持的時候,不能假裝已經有十足的把握。世界上,沒有一個衛(wèi)生部門對它有把握,其他人的大言不慚只能減低公信力!
饒毅表示,“目前流行的病毒毒株,癥狀確實弱。但不能說以后不會還有新的病毒毒株。以后毒株的致病性也不能預測。而且不能說這次感染就是天然疫苗,以后就不會再感染了。事實上,新冠病毒變的快,而且變化多。有一部分新冠病毒毒株有免疫交叉性,感染一個就不感染另外一個。但有一些新冠病毒互相之間沒有交叉免疫性,感染了一個,以后還會感染其他。美國有不少人感染兩次、也有感染三次的!
饒毅還提醒讀者:“如實告訴大家心理要有準備:可能大多數(shù)都會感染、感染也有不同癥狀、后遺癥低但不排除、也有一定(雖然不是很高)的死亡率、還有以后病毒突變繼續(xù)再次感染的風險。大家今后重點不再是準備怎么永遠不被感染,而是大概何時、家人能否協(xié)調、單位內部能否協(xié)調(例如:不要一次大量而是分批)、感染后如何照顧病人及安排家庭和工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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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末,饒毅表示,“疫情面前:實事求是、同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牧羊一次,毫無怨言,既來之則安之。寫幾句,如果好了,算病中筆記;如果死了,算遺言!
公開簡歷顯示,饒毅,男,1962年出生于江西省南城縣,1983年江西醫(yī)學院本科畢業(yè)后考入上海第一醫(yī)學院研究生,1991年獲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神經科學哲學博士,1991年進入哈佛大學生物化學和分子生物學系做博士后,研究脊椎動物神經誘導的分子機理。
1994年,饒毅在圣路易斯華盛頓大學解剖和神經生物學系任教并領導獨立的實驗室。2004年起任(美國)西北大學醫(yī)學院神經科教授、(美國)西北大學神經科學研究所副所長。
2007年饒毅決定回國,受聘出任北京大學講席教授、生命科學學院院長,2016年4月任北京大學理學部主任。2019年6月,饒毅出任首都醫(yī)科大學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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